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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女性形象之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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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吴因霞  发布时间:2013-08-13 15:59:40 打印 字号: | |

“你是那一树一树的花开,你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诗的一篇,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我想提到现代女性,无论无何也不能不想到林徽因,她是中国知性男人的精神符号。她的明丽和才华让许多男子汗颜,她的才华和外貌的美丽优雅一样让这个世界震惊。她好像一个不识人间烟火的精灵,却吸尽了人间所有的精华。我想,在男性文化主宰人类文明的滚滚历史长河中,她,无疑是拥有了最完美的成功。

但是,从性别存在的现实来看,在社会进程的各个时期,性别平等更多只是一种美学或形而上的意义。就像钱钟书在围城中所说“这是男人的世界,女权那样发达的国家像英美,还只是去请男人当上帝,只说he,不说she”能够获得和男子并肩而立机会,开辟出属于自己的独立天空,是一代又一代巾帼们奋斗不懈的目标。因而,有舒婷在《致橡树》中说“我如果爱你,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也不学痴情的鸟儿……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因而,在众多人的心中,现代女性的形象,首先必须是那株能与橡树比肩而立,各自以独立的姿态深情相对的木棉。“独立”是似乎是现代女性形象必不可少的一个代名词。因为想要独立,所以易卜生笔下的“娜拉出走了。这位娜拉的出走,在欧洲社会虽然没有带来多大的影响,仅仅只是成为了上层社会茶余饭后的谈资。但在中国,却是带来了近半个世纪的影响。娜拉的出走为中国受封建思想压迫的女性指出了一条道路,使得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和拷问,中国女性走上了解放自己的道路,越来越多的中国“娜拉”,走向了社会。

但是,挣脱了枷锁,走向了社会的“娜拉”们,从此并不是天地任我逍遥,而是急速的陷入了出走以后的困境中。不能否认,虽然在近代新女性运动发展之初,社会的需要和思想的解放怂恿了许多女性解放了自己,鼓励她们走向了社会,拥有了自己的职业。但是这在很大的程度上只是一种表面上的奋进,内心的不安和弱势始终让众多的女性们难以完成自我独立的完美突围。

 “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而且,多么讨厌啊,女性有着过多的自我牺牲精神。不错,我要飞,但同时觉得,我会掉下来……我将与长天碧水共处,留得半部‘红楼’给别人写了一生尽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我一生最大的悲剧,就是我是一个女人。”这是近代女作家萧红在临终时的纸上写下的话,这是1942年的1月,萧红31岁,肺结核日益严重,躺在一个三等医院的病床上,孤单的伫立在生死的边缘。而与她同时代的阮玲玉,也以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留下了“人言可畏”的绝笔书。她们以一种惨烈的方式对自己的身份与生存进行了否定。但是,她们都是在当时中国社会光彩哗然的女子,为什么要对自己进行这样的否定了?我想这是事关女生生存和生存智慧的问题。她们是具有一个群体代表性质的女子。她们的人生体验表露了一个社会属性的女性的自我困境,在男性主流社会中女性的自我生存能力是否能与社会相容。所以,我们看到了林徽因,林海音她们游刃有余;但我们同样也看到了有萧红,阮玲玉,她们在人前骄傲倔强,姿态优美,但却始终是一个弱势的人。弱势,并不是因为性别,生计,而是心理生存能力的缺失。她们受着自己心里的局限,受着传统精神的封闭和心理弱势的影响,很难形成自己的理性来反观社会生存经验补充自己,因而不懂得如何化解生存的尴尬困境,只有一再地重复悲剧的命运。

所以,现代女性的形象,“独立”是其代名词,但是,这里的独立,不仅仅指走向社会,经济独立等等,这只是游走在现实层面的一种表象罢了。更重要的是心理的解放,心灵的独立。女性的美丽,来自于内心自我清醒独立的认识,来自于内心自我的不断积淀与永不放弃,能够承受“生命之重”也能够承受“生命之轻”这是所有现代女性不能放弃的宿命。

来源:本院
责任编辑:张威